“放那边仓库就行!” 老周指了指远处的红砖建筑。梁松点点头,转身时特意避开最近的捷径,绕向基地另一侧。路上碎石铺就的地面凹凸不平,每走一步,弹药箱就跟着晃动,像两块烧红的烙铁在肩头碾磨。汗水很快浸透了作训服,伤口被压得刺痛,他却咬着牙加快了脚步。
路过训练场时,几个新兵正在练习战术动作。梁松故意挺直脊背,让沉重的箱子稳稳压在肩头,迷彩布料与铁皮摩擦的沙沙声在空气中回荡。他知道,这疼痛是对自己的惩罚,也是无声的宣誓 —— 只有把自己逼到极限,才能在战场上多一分胜算。
终于抵达仓库,梁松将箱子轻轻放下,
午休时分,梁松终于能在宿舍的床上稍稍歇一歇。连日来的疲惫如潮水般将他淹没,很快,他便陷入了梦乡。
梦中,那个抱着布娃娃的小女孩又出现了。她站在一片硝烟弥漫的废墟中,眼神惊恐而无助,布娃娃那原本色彩鲜艳的衣服也沾满了灰尘。
梁松想要走过去安慰她,告诉她不要害怕,可每迈出一步都异常艰难,仿佛脚下拖着千斤重的枷锁。突然,炮火声轰鸣,小女孩的身影在火光中渐渐模糊,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,声音穿透了梦境,揪紧了梁松的心。
“不!” 梁松猛地从梦中惊醒,大口喘着粗气,作训服的后背早已被汗水完全湿透,紧紧贴在他的脊背上。
他慌乱地坐起身,双手下意识地在空中抓了几下,仿佛想要抓住那即将消失的小女孩。
他的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,每一下都像是在提醒他梦中的恐惧与自责。
窗外,夏日的阳光白得晃眼,直直地照进宿舍,刺得他眼睛生疼。蝉鸣声刺耳地响着,仿佛是对他内心烦躁的一种挑衅。梁松用手抹了一把脸,满是湿漉漉的汗水。
他望着窗外那刺眼的阳光,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,意识到刚才只是一场梦。
可梦中的场景却如刀刻般留在他的脑海中,让他的心情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