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路狭窄双向会车,还要倒车到稍稍宽敞的位置错车,她双眼死死盯着错车的车辆,生怕对方把她的爱车划花。
龚老爷子浑浊的目光打量的宁家村的一草一木,四十多年前的岁月近在眼前,恍惚间他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,他从没想过有天会回到宁家村,这个对他而言跟噩梦般的地方,他突然想下车走走,“奇奇,把车子停在这里,剩下路不远了,我们走回去。”
“爸,”戚云难以置信回头看着死老头子,怕不是得了老年痴呆,一地的泥水非要走回去,她新买的白色貂皮大衣,一脚下去整件衣服要废。
“小云,听你爸的,”龚家老太太板着脸她知道小儿媳在意什么,冲小儿媳喊道,“一切都是为了奇奇,你忍忍,回家后妈给你钱再买一件。”
“好吧,”戚云不情不愿应答,“龚奇,妈可是为你了,要不是为了你,我也不用低三下四去求人,你可要好好表现。”
见龚奇还是那副死样子,戚云心塞,这孩子也不知道遗传谁,一点也不活络,三棍子打不出屁。
他们夫妻都不是这样的性子,要不然怎么忽悠到老爷子老太太的全部家产,偏生生的儿子是个木头人。
打开车门戚云一脚踏在泥坑里,泥水没过白色小羊皮靴子鞋面,她控制不住尖叫,村里的狗吠鸡鸣闻声叫了起来。
龚老爷子头疼揉揉太阳穴,心里隐隐后悔起来,这趟是不是不该来?开弓没有回头箭,还都来了必须走下去。
他给孙子使了一记眼色,让他扶着他妈,慢慢地走出泥泞。
一家四口在龚老爷子稀薄的记忆指引下来到那季华家门口,屋里熙熙攘攘进进出出的人特别多,阳光房里好几个人排队等着看片子。
破败的土砖墙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房屋,白色的墙漆在和没融化的大雪融为一体,一切欣欣向荣,而他们一家渐渐没落。
时过境迁,他们角色彻底反转。
戚云脸上的不耐烦难以掩盖,搞得一向不爱管事的龚老太太忍不住打了一下儿媳妇,小声提醒她收敛脸上的表情。
他们今天是来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