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吃完溜达到外孙女房门口,站着听了会儿,屋里没有任何动静,小两口还没起床,两人又溜达回客厅。
龚新国腿脚利落起身上前走了几步,一把握住那季华的手,脸上的笑意久久不散,“老弟,好久不见啊,还记得老哥哥我吗?”
吓得那季华一愣一愣的,刚吃饱的线面在肚子里发胀,一个没忍住打了一个嗝,看了两眼,从满脸皱纹的看出往日的风采,“你是龚哥?”
“对啊!”龚新国笑着恭维,“老弟和弟妹还是一样年轻,日子比我舒坦多,不像我满脸皱纹,烦心事太多了。”
季大美悄然翻了个白眼,能上能下,实在佩服。
那季华把龚新国引到一旁的方桌前坐下,“老哥,我们俩坐下聊,慢慢聊,中午在家吃饭。”
龚新国叹气,感叹道,“老弟,你太客气了,前些年一直想跟回宁家村找你聊聊,一直不得空闲,等有时间你又去儿女家居住,在宁家村居住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间,无忧无虑一天忙活三餐就行,哪像现在弯弯绕绕那么多事。”
一旁收拾茶几上果皮的季大美,再次翻个白眼,说得真好听,在宁家村的日子最愉快,也没见再次回来看过。还说什么没时间,他们夫妻去沪市也就最近几年的时间,退休二十多年什么时候都能来,一次也没有来。
那浩一回来,跟闻到腥味的猫一样,闻风而至,谁还看不懂他背地的想法,铺垫这么多还不是想让让帮忙,她一想起老头子和孩子们的遭遇想想就生气。
“是啊,我们都老了,以前我天天上山下水腿脚利落很利落,现在就不行了,”那季华道,“年轻那会儿单纯,现在孩子们都太累的,房贷车贷工作还有孩子,像一座大山压在他们身上,我们年轻时候哪里有这些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我们做长辈的不都是为了孩子们好,你还没见过我小孙子吧?”龚新国对坐在身后的龚奇道,“奇奇,给你那爷爷那奶奶问好。”
龚奇木愣愣地问个好而后又坐下,也不知道再想什么,眼神木讷无神地盯着落地窗的窗花,也不知道再想什么,像一具行尸走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