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一愣:“奴婢以为当天晚上您与太子殿下见过面了,又怕您不好意思,只好装不知道。”
徐玉宁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:“那天晚上,你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?”
“那天晚上光线太暗了,奴婢只瞧见太子殿下的身影,其他的什么也看不清,”珍珠道,
“不过也是奇怪,奴婢心里是记着下半夜要起床去检查窗户的,也不知道为什么,那天晚上奴婢困倦得很,一回来,沾床就睡着了。”
珍珠当然困倦了,因为那天晚上,萧夺应该在他们的房间,燃了迷香!
徐玉宁用力地闭上了眼睛。
结合周福年、常莲心还有大嫂郑氏的话推测,其实事情的经过是——
兆庆二十年三月十四日,命三皇子萧夺先行回京述职的圣旨,从御书房发出,于次日清晨抵达充州。
与此同时,一只信鸽扑腾了两下翅膀,降落在充州府衙。
片刻后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从竹筒里取下一截短短的信纸,一展开,那人瞳孔骤然一缩,那张英俊的脸庞上,也露出了震惊不已的神情。
只见短短的信纸上,写了两句话:一是太子疑是璃妃亲子;二是太子妃病中。
十五日傍晚,在城门落锁的最后一刻,一队人马进了京城。
那是一个多月之前,主动请命前往充州处理瘟疫一事的三皇子殿下,终于回京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