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自己被抓了还能安然无恙,甚至能在温暖的房间里睡个好觉。
他一开始对此有些惶恐,生怕这两人一个不乐意就要把自己埋在这深山老林里。因此战战兢兢,半宿过去才将将入睡。
但男人冷静下来仔细一想,这几个人一对自己没有深仇大恨,二还需要他带路去飞鹰门拿情报。倒也没有什么能杀他的理由。
这么一想,悬着的心也就放回了肚……
“砰——”
“……”
李相夷一把推开了门,毫无温度的目光扫过那个在坐榻上惴惴不安的男人。
他冷哼一声,男人抖得更厉害了。悬着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里摇摇欲坠。
呜呜。
跟在李相夷身后的另一人探出头来,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叹道:“好了,吓他干嘛。”
李相夷侧身让他进屋,两人站在这男人跟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男人脸上那三尺黑布已经被换下,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铁制的精密机关。
机关严丝合缝地镶嵌在他脸上,男人只能模糊地瞥见几缕光线从机关上下两侧的缝隙里透过来。
视觉剥夺,其余几感被放大。男人抽了抽鼻子,敏锐地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苦涩药味。他还没来得及动作,手腕便被拉扯起来,一只有些烫的碗塞进了手心里。
李莲花放稳了碗,道:“喝吧。”
谁敢喝啊?!!
“……兄兄兄兄弟……那,那那啥,你看咱们这这这这这无冤无仇的……”
他端着药碗的手在止不住地颤抖。男人喉结动了动,声音强装镇定,试图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,“您看我我我我也不是不配合……”
李相夷蹙眉,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,声音很淡,“喝。”
他与李莲花的声线仅有三分相似,而且更富上位者专有的独断。男人被他吓的浑身一弹,再不敢过多言语,费力地抬手,把药碗搁到唇上,大口大口喝了下去。
汤药入口苦涩,原本在经脉中停滞不前的内力竟慢慢黏稠起来,再不能动半分。男人震惊之余却也不敢出声,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桌案,把空碗放了上去。
李莲花瞥了眼被喝的干净的空碗,开口道:“这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