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料那原本四敞大开的门口却快速蒙上了一层阴影,伴随着巨大的沉闷碰撞声,门口被坚硬的石块堵住,透不进一丝光。
地下精密的机关没有停歇,一点火光忽然亮了起来。
紧接着是第二道,第三道。
火光亮起,终于照亮了这间厢房。
两人瞬间瞪大了眼睛。
这哪里是什么厢房?
表面残破不堪的厢房,只是机关用来隐藏自己的外壳罢了。在机关启动后才显露真容。
墙壁是坚硬的漆黑石块,上面画满了诡异又妖冶的红色复杂花纹。而在地上,一只只乌木木架上正躺着几十具少年的身体,而他们无一例外,全部都长着牧原的脸。
李相夷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,再次握紧了手里已经有些豁口的长刀。
“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角落里忽然响起的咳嗽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。李莲花转过头去,是那女人踉跄着站了起来,冲他们张狂地笑,“这里……这里是我们整个宗门……倾尽数十年的心血才养成的母蛊……哈哈哈哈……你们,咳咳——”
她说话已经不太清晰了,呼吸间伴随着血沫。李相夷方才那一脚踹得实诚,每一个字出口,都在牵动着身体里的伤疤,剧痛不已。
李莲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喘息说完,忽然又转头看向屋子里一具具陈列着的躯体,开口道:“蛊虫?”
“但你的镰刀……只有一把吧?”
从大漠和方才在外面交战的两次来看,这些所谓的“母蛊”虽然可怕,但拥有那把镰刀,和没有镰刀在手,完全是两个状态。
前者难缠至极,恐怖如斯。可后者虽然能打,但完全不成气候。
“那又怎么样——”
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叫着,又咳出一大口血沫,“杀你们,能杀了你们就够了!!”
伴随着她尖锐的叫喊,这些“母蛊”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睁开了眼睛。
李相夷架起长刀,呼了一口气。他和李莲花对视一眼,后者重新甩出刎颈,与他并肩而立。
两人在前严阵以待,身后却异变突生。
那女人拼尽了最后一把力气,朝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