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嘴角,鼻孔不断溢出鲜血,但她动作越来越癫狂,几近疯魔。
李相夷猛地转身,一刀高高扬起,照着女人的头就要劈了下去。谁料牧原却突然撑起了上半身,爆发出狠力一把将女人推开,险之又险地躲过了李相夷这一击。
他跪在地上疯狂喘息着,颤抖着仰头看向李相夷,嗡动着苍白的嘴唇,声音细如蚊声,“别……别杀她……”
李相夷不可置信地看过去,牧原深吸一口气,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声音也大了些,“我要问……我有话问她……”
他眼前一圈圈地发黑,失血过多造成的影响也越来越大。如今也只有力气把铃铛拽了出来,握在胸前,努力保护着它。
“咔咔——”
“咔咔——”
“母蛊”已经全部被唤醒了,他们转动头颅,面无表情地看向李相夷和李莲花的方向。
李相夷深吸一口气,反手握住了李莲花的手,后者重重回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掌心。
李莲花猜测得没错,那把镰刀确实很关键。
但这些“母蛊”的恐怖自愈能力仍然不可小觑。
杀一个,杀两个,杀三个都简单至极。这些“母蛊”似乎和外面那具不太一样,他们和普通人的身体别无二致,砍杀起来很简单,甚至会喷出同常人一样的鲜红血液。
但每一具“母蛊”倒地之后,伴随着伤口喷涌而出的,还有不断修复着他们残破身躯的那些白色虫子。
修复的时间不长不短,刚好足够他们再爬起来,冲到李莲花和李相夷跟前。
爬起,被杀,修复。再爬起,再被杀,再修复。
这仿佛成了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死局,是一场持久的消耗战。
但好在——这些东西也不是没有弱点。
它们修补的速度虽然很快,但似乎不能一直修补下去。蛊虫也是有极限的,它们像人一样。
地上此时已经躺下了三具破烂不堪的尸体,李莲花气喘吁吁,握紧了手里的刀。他的刎颈已经扔给了李相夷,后者此时正用卷曲的剑身硬生生拽下了一具躯体的头。
鲜血撒落一地,可已经无人在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