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桅捡起地上的手术剪指着他:\"信不信我让你真挂彩?\"
\"别别别!\"戴玖远立刻举手投降,却从兜里摸出颗太妃糖,\"赔罪,英国货。\"
清桅懒得理他,转身欲走。
戴玖远也不着急,从怀里拿出一个文件袋,挡在她眼前,“给你的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清桅扫了眼文件袋,上面什么都没写。
“不知道。”戴玖远摇摇头,无所谓地说,“瑞林哥让我给你的。”
她想着早上武阳说的北江之事,两方正在交战,心里越发警惕。她不想与他,也没有必要与他再产生任何联系。
她大概也能猜到文件是什么,但……母亲的事还是缓缓再说。
清桅眼神骤然冷了下来,后退半步:\"王瑞林的东西,我不要。\"
戴玖远却嬉皮笑脸地往前一凑:\"别啊,我就一跑腿的。你要是不收,回头瑞林哥非扒了我这身皮不可。\"他夸张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文件袋又往前递了递。
\"那是你的事。\"清桅转身就要推门。
\"哎——\"戴玖远一个箭步挡在门前,终于收了玩世不恭的表情,压低声音:\"这里头有你要的东西。事关你母亲。\"
清桅的手指在门把上收紧。
\"我发誓就传个话。\"戴玖远举起三根手指,\"瑞林哥说了,看不看随你,看完烧了也行……\"
“那就烧了吧。”清桅冷声打断,开门快速出了房间。
戴玖远愣怔片刻,心不甘情不愿地嘀咕一句,“我话还没说完呢……”,甩了甩文件袋也离开了二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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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这个小插曲,清桅心绪不佳,一个人在窗口吹了好一会儿冷风也冷静下来去找许宴。只是这一折腾,又错过了,许宴已经回了军医楼,她又好重新回来。
清桅推开办公室门时,许宴正伏案书写病历,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。听到脚步声,他头也不抬地推了推金丝眼镜:\"沈医生大驾光临,是要我开张"迷路证明"?\"
\"许医生好大的官威,\"清桅故意用指尖叩了叩他桌上的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