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上苍弄人,这身子的的确确是温浅的,不管谁来查验,她都是温浅。
元戈敛眸轻笑,睫毛轻颤间覆了眼底诸多情绪,她温声说道,“如果我是呢?你构陷怀疑我便也罢了,偏你字字句句都是我与夫君合谋,欺骗天下人更欺骗了陛下,这欺君之罪谁人敢担?若我当真是温浅,我也不必你如何,毕竟你如今身怀皇嗣,我也不敢如何。这样吧,只需你从二皇子府出门,一路敲锣打鼓经过东市,再到我恪靖伯府门口,慎重其事对我说一声对不起。从此以后,我温浅所到之处,你佟婉真退避三舍,可好?”
说完,抬眼看去,压着嘴角缓缓牵出一抹笑意,清冷、邪恣,像是一只温良无害的小绵羊褪下了身上的皮毛,露出底下狐狸的真容。
此刻,退无可退的人,成了佟婉真。
纵然佟婉真突然心下打鼓,却也只好硬着头皮冷冷应道,“成!本小姐应你便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