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木不笨,当即反应过来宋闻渊的意思,“少夫人从那时候开始就在为今日这些解释做铺垫?那这……又是为啥呀?”
宋闻渊点点头,眉眼微敛,除了这些……想来当初“闲来无事练练字”的借口只怕也是同样的目的,他见过那手簪花小楷,认真、规矩,带着点初学者的犹豫,哪及如今那手漂亮凌厉的字,嚣张到足以自成一派,若说字如其人,那这才应该是他认识的温浅。他也的确不明白温浅之前为何要隐藏这些,若非知道这世上根本不可能会有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,便是他都要相信温浅不是温浅了。
何况是佟婉真?
面对林木恍然大悟之后随之而来的不解,宋闻渊不欲解释亦无从解释,只吩咐着“此事休要再提了”,又压了压嘴角问林木,“许承锦那小子躲着我也够久了,让他滚来落枫轩!”
那天从画舫下来,转眼间就不见了许承锦的身影,速度之快跟脚底抹油了似的,随后这些天里更是杳无音讯,就连有几回远远见着,这厮也是转身就跑,浑身上下恨不得都写满“心虚”二字。
林木低头偷笑,“是。”
……
坊间传闻最是迅雷不及。
不消小半日的光景,三品居中发生的事情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,秦永沛一早出门,还没回到府里就已经听说了这消息,当即回了府直奔佟婉真所住的院落,进门见着迎上来的佟婉真就是一巴掌,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”
盛怒之下的一巴掌,直接将佟婉真打翻在地,半边脸颊很快红肿了起来,屋内守着的小丫鬟连滚带爬地去搀扶,佟婉真却没起,只坐在地上捂着脸颊看向面目都狰狞的秦永沛,“殿下……”
她唤着,勾着眉眼笑,一如曾经纠缠于他之时,几分娇憨、几分媚态,她喜欢叫他“殿下”,带着微微上扬的尾音,像是撒娇。
今日,她仍这般唤他,声音却压着,“殿下可知,您让我带出去的那丫鬟,夹着毒针意图行刺温浅。殿下,这可是您的安排?”她捂着半边脸,直勾勾地打量着秦永沛,视线不避不让,执拗地要一个答案。
秦永沛垂眸,并不遮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