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他。
也是,除了他还能有谁呢?
佟婉真只觉得胸膛里有一处疼得很,那疼痛一路蔓延到了四肢百骸,连小腹都一阵阵抽疼,可疼痛之余,她却只觉得想笑,于是她真的笑了,捂着半边高高的脸颊倔强地看着秦永沛笑,“所以,殿下是真的没有想过,温浅在我手中出事的话我会不会被盛怒的宋闻渊弄死吗?”
“不会,你怀着皇孙,死不了。”
“皇嗣不是免死金牌!”佟婉真仰着脖子冲着对方怒吼,“秦永沛!你混蛋!”
她鲜少这般连名带姓地叫他,至少秦永沛的记忆里这样的称呼很是陌生,相较于对方的激动,他看起来格外的平静,仿佛方才的那一巴掌已经发泄完了他所有的愤怒,此刻也只是垂着眉眼打量着脸颊红肿发髻散乱狼狈不堪的女子,平静地陈述,“你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完成,反而打草惊蛇了,你我之间的约定就此作废。从此之后,若是无事,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院子里,哪里都别去了,直到这孩子平安降生为止。”
平静,又绝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