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幼卿神色平淡,看不出眼底喜怒。
她接着道,“看来是我那位师父性情古怪,拒了孟姑娘的好意了。”
孟幼卿放下茶盅,“娘娘明知故问。”
她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微皱的袖口,“我去没去,或者说,扬州是否有这号人物也未必罢?”
孙侧妃面色微滞,不等缓过神来,孟幼卿又笑道,“我虽不知是何人指使皇妃娘娘出此下策,不过事与愿违,臣女活着带回父亲,叫娘娘失望了。”
孙侧妃眸色渐冷,“我不知姑娘此话的意思。”
“是么?”孟幼卿似笑非笑,“娘娘既是不知,又为何在我回京之后在京中散布谣言,说我是与外男私奔,如今已失了清白?”
亭外春风和煦,拂的四下残桃飘上美人靠,有几瓣残花轻巧卷入孙侧妃身上的水芙色桃花锦裙上,她垂眸敛去些许,语意波澜无惊,
“我未曾去过扬州,又怎知姑娘当日是何等情势?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若非姑娘做了出格之事,京中又怎能传出这些风言风语呢?”
孟幼卿嗤了声,“娘娘也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这点雕虫小技又能瞒得过谁?娘娘找的那些人已被伯府扭送官府,重刑之后已全然招了。”
她顿了顿,语意冰冷如腊月寒冰,逼的孙侧妃遍体生寒,“按大周律,聚众谣传者刑三十杖,扣押半年。起头者刑五十杖,施以流刑。侧妃娘娘,您说此事该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