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歌扶着她登上孟家的马车,低声道,“今日之事一过,只怕孙氏与容才人不肯轻易放过姑娘。”
“她有这心思,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。”
孟幼卿闭目养神,“她既是不嫌丢人,我自然也不怕。找几个人将近日之事都宣扬出去,伯府被人在背后议论许久,也该轮到他二皇子府了。”
长歌忙应,替她按起肩头。
等到晚晌帝王就寝时,容才人又在皇帝面前哭诉好一阵儿,惹得皇帝怜爱三公主,下旨重审沁芳殿的宫人。
慎刑司走过一轮之后,那几人尽数招供并非见过孟幼卿,反倒是见孙侧妃曾在后殿磨蹭不走,只是无人瞧见她是否下毒,也无物证。
虽是如此,因着二皇子在皇后膝下抚养,容才人又借机在帝王面前哭诉,直指皇后一党欺负她与三公主是弱女子,连位公主都容不下。
皇帝本就宠爱这个最小的女儿,闻言大怒,语意间竟是将皇后也牵连起来。
宫外亦是不得安宁,不知从何处传起一阵风声,直指是二皇子府的侧妃容不下平南伯府故意找人为难孟幼卿。
众人细表起来,方知孟家姑娘建书斋行善事,又果敢决断救回父亲,实在算是女子中的良善翘楚。
平南伯又是朝中世代忠良的重臣,孟家姑娘又已及笄,选个皇子妃也无可厚非。
反倒是这位皇子侧妃实在小家子气,已是侧妃,竟是心比天高。
皇后闻风愈发厌恶孙侧妃,不许她再进宫请安,连带二皇子薛璟渝也被皇后传进宫里一顿训斥。
自然也听闻到别的风声,消了定孟幼卿的心思。
这些事自与孟幼卿无干,料理了书院的事后,备了礼前往段府拜访。
荣国大长公主擅用后宅驭夫之道,驸马后宅虽有侍妾,却无任何庶出子女,独与公主生有二子。
长子继承爵位、仍随大长公主住在公主府,二子任职太子太保,另择府邸。
段家二爷娶的又是清河崔氏的嫡女,身份自是尊贵,府中除了段容与只有一位通房所生的小姐,除此之外再无闲人。
因着段家祖上是扬州人士,崔氏幼时亦在江南长过一段时日,府中按着江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