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行眸光锐利,“害你至此的明明是孟幼卿,你恨我何干?恨我未曾使人将她留在扬州么?你如今这般,到底还是你自己技不如人,连个孟幼卿都摆平不了,倒还要来怪我。”
孙侧妃面颊涨得通红。但嘉行所言非虚,若不是孟幼卿放出那些风声,她又怎会被皇后厌弃,殿下如今来她院儿里的次数都少了许多。
嘉行做的也不过是引她对孟幼卿有所行动,但她自己从未出手过,她说是嘉行害她,又有何依据。
孙侧妃闭了闭眼,“郡主大费周章地过府见我,总不会只是为了咬舌根儿罢。”
“郡主我没有那么闲,今日过府自然是为了助你。”
嘉行淡淡开口,“我今日与皇舅母说,你有了一个月身孕,皇舅母闻言大喜,解了你的禁足了。”
孙侧妃猛地惊起,“我何时有了身孕?”
有身孕这事她自己都不清楚,嘉行竟张口胡诌!
“你如今自然没有身孕,可你是医女,”嘉行上下打量着她,“有没有身孕不过在你一瞬念想中,脉象也能改过来,不是么?”
孙侧妃的手指紧攥成拳,“脉象可改,身形却未必可以。等足月时生不出孩子又该如何收场?”
“这孩子本来也生不下来。”
嘉行意兴阑珊,“这也不过是解了你禁足的临时之举,显怀之前随意找个由头失了孩子不就好了?你是医女,这些道理还需我教你不成?”
孙侧妃的手掌下意识覆上平坦的小腹。
孩子
她嫁给二殿下这么久都未曾有过身孕,若是真能有个一儿半女,母凭子贵,她便能转成正妃,也不至于在外仰人鼻息。
她半信半疑地看向嘉行,“你为何要帮我?”
嘉行淡淡开口,“我自然不会白帮你,我也要你替我做件事。”
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已空空如也的鱼食木盒,忽地扬手,将木盒投进湖中。惊得池中涟漪层叠,隐约露出几处艳红的鱼尾。
“你擅长用药,就替我配一份药方子。这药要补,也要能杀人。嫂嫂能做出来罢?”
孙侧妃张了张嘴,忽地有着不祥的预感,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你只管做,旁的不必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