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行似笑非笑,“二皇兄如今忙于巡防营事务,已许久未曾回府陪伴嫂嫂,你就不想挽回二皇兄么?”
快入夜时,薛璟渝带着一股酒气回了皇子府。但见正院里还点着灯,薛璟渝默了片刻,还是抬脚转进正院。
这些时日他以巡防营事务繁忙为由,一直躲在外院书房,竟是许久未曾回卧房陪她。
门口的婢女瞧见他忙福身,“殿下。”
薛璟渝低低应了声,“侧妃呢?”
婢女道,“侧妃娘娘正在更衣。“
薛璟渝便大踏步进了暖阁,在窗畔的矮脚贵妃榻上坐下,目光爬上桌案上未曾抄写完的药方。簪花小楷字迹娟秀,可隐约瞧初抄写之人用了十足的心思。
薛璟渝眉间神色稍缓,但见屏风后影影绰绰,又抬眼看来。
但见她一头青丝湿漉漉地披在肩头上,穿着件单薄的素色衾衣,正盈盈望过来,“殿下。”
她一双含情目里似盛了两盏盈盈春水,薛璟渝心头一软,伸手接她,“你身子不好,夜里还穿的这般单薄,当心着凉。”
他身上的酒气扑面而来,孙侧妃眸色晃了晃,一时难过起来,“殿下今儿怎的回来了。”
“外头的事不忙,我便早些回府陪你。”薛璟渝道,“这是写的什么?”
她睨了眼案上搁置的药方,低声呢喃,“殿下近日事务繁忙,外头的事妾身不懂,又担心殿下劳作不知歇息,便想着写份安神药的方子,叫跟着殿下的随从日日按方子煮了,妾身也不至于日日忧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