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香软玉靠在怀中,薛璟渝心头微漾,一下一下抚着她未干的发丝,温柔道,“可我极欢喜。”
孙侧妃便窝进他心口前,双手环住他的腰,“还有一桩喜事,妾身也要说给殿下听。”
她扯过薛璟渝的手覆上她平坦的小腹,“妾身如今已有身孕了。”
薛璟渝一怔,“什么?”
她尚未从方才的温存里缓过神,眉眼含笑,“妾身说,如今有了身孕了。殿下,您不欢喜么?”
她从他怀中钻出来,直直看他。
薛璟渝面容上浮出一抹喜色,“此话当真?宝莲,你果然有了身孕?”
他眼底笑意不似作假,愈是如此,愈发看得孙宝莲心头微涩,强颜欢笑道,“自是如此。妾身是医女出身,此事自然不会弄错的。
“这是妾身与殿下的第一个孩子,殿下高兴么?”
“这是自然,”薛璟渝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到拔步床上,又扯了锦被笼上她,“既是有了身孕就更不该吹风着凉,我去寻布巾给你擦头发,先别歇着。”
孙宝莲眸中漫起一层氤氲,“殿下”
薛璟渝按住她,一脸急色。待出了暖阁,他眼底笑意尽失,面色骤然变冷。
院里守着的小厮忙凑上前,但听他低声道,“去查查侧妃近日都见过谁,请的哪里的太医,怎么有的身孕。”
“是。”
小厮低低应了声,又潜入无尽墨色中。
他又在廊下立了会儿,待暖阁内似传来异动时,忙去沐房取了布巾,又换作一脸笑意地回了正院。
竟似未曾有过方才疑心的情势。
春闱定榜后,各家宴席告一段落,京中渐渐消停起来。
倒是乐安侯夫人常到伯府来说起儿女婚事,直抱怨自家那儿子只知抱着爵位贪吃享乐,她与乐安侯日日为他操心,头发白了大半。
“若我家那孽障赶得上你家那两个的一半我都要念‘阿弥陀佛’了。”
宋氏只不停地为她斟茶递果子,偶尔笑着附和一两句。恰逢孟幼卿从府外回来,先来给宋氏请安,一遭儿见了乐安侯夫人。
“幼卿见过伯母。”
“好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