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幼卿笑道,“祖母寿诞在即,母亲叫我筹备此次寿宴,幼卿才去送了礼单回来。”
她今儿出门,一身的水红描金罗裙,披帛压肩,鬓间插着一对累丝金海棠步摇,衬得她比往日更显矜贵稳重。
乐安侯夫人喟叹道,“瞧你定了亲之后愈发出挑了,当真有了撑起门户的架势。
“可惜我那儿子无福,配不上你家姑娘。不然我定是要抢着定你家卿姐儿了。”
“我倒是瞧他不错,”宋氏笑道,“可惜我只这一个女儿,不过听闻三公主与嘉行郡主尚未定亲,若是许上这两位……”
乐安侯夫人慌忙摆手,“可不敢惦记那两位,个个儿都是难缠的主儿,娶回家个祖宗。
“不过我前些日听闻,二皇子府的孙侧妃有了身孕,圣上有封王之意。”
孟幼卿手指一顿,眸色渐渐锋利。
宋氏颔首,“我倒是听说封王一事,只是不知竟是因着侧妃有孕。这倒也好,可怜她一人成日里疑神疑鬼有了孩子傍身总要老实些。”
她实在喜欢不起来那位侧妃娘娘,只觉他从前实属是恶毒女子,但如今有了结果,自然也与平南伯府无干。
宋氏只道,“都安生些好,没得惦记我们家卿姐儿,到时两败俱伤。”
孟幼卿垂眸笑了笑,掩住眼底的冷意。
她可不记得前世孙侧妃有过什么身孕。
传闻是当年孙侧妃为救二皇子,寒冬腊月里只身去崖上采药而冻坏了身子,二人多年没有子嗣,后来从慈婴堂收养了个一双儿女。
如今怎的就有了。
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茶盏,“侧妃娘娘有孕是喜事,若有机会,幼卿当过府庆贺。”
宋氏便皱眉要嗔,乐安侯夫人道,“说来你嫁的那位小段大人虽是二房,到底也算沾了皇亲。
“他父亲是太子老师,他也有太子殿下相交甚好,这二皇子又自幼养在皇后膝下,往后相处的机会自是多着,也不差这一回。”
“伯母说的是。”孟幼卿眉眼含笑,“母亲,我忽然想起还未将祖母那日的衣裳备好,女儿先行告退。”
宋氏点头,“你去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