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门,流赋低声道,“姑娘是觉得今日之事有疑?”
她便瞧姑娘蹙眉必定是有什么缘故,想了想,先一步问道,“姑娘是疑心侧妃娘娘有孕一事有假?”
孟幼卿颔首,“嘉行才入宫,她便有了身孕。这喜事来的太巧,叫人不得不疑。”
孙侧妃是否有孕自然与她无干,可这里头若是掺个嘉行郡主便不妥了。
“你叫旺儿出府打听一二,我总觉得此事不得大意,保不齐有什么事是你我不知道的。”
“奴婢这就去。”流赋忙点头,顿了顿,又在心头盘算一番,低声问道,“此事要告诉段大人么?”
孟幼卿脚步一顿,“先不用。”
后宅琐事他未必知晓,知道了也助不了她,又何必再生事端。
流赋忙应了声去外院寻人。
等到晚间掌灯时,长歌伺候着孟幼卿沐浴更衣后,靠在东窗大炕的软垫上左右手下棋。一头乌发用红绳虚虚拢在身后,隐约在衫子上泅出几寸水雾。
流赋悄声溜进来,“回姑娘的话,奴婢叫旺儿四下打听着,听闻二皇子府也在四处请大夫,不知是为了何事。”
孟幼卿执棋的手指一顿,半晌,落下一处黑子。
长歌瞧了姑娘一眼,问道,“这倒奇了。且不说这位侧妃娘娘自个儿便是医女出身,若是再有问题,宫里也会派太医前来诊脉,又何须再大费周章地请外头的大夫?”
流赋点头,“还有一事也极为蹊跷,奴婢细细打听着,找大夫这事儿孙侧妃仿佛并不知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