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已显怀,也断了月事,却没有喜脉。兄嫂也请了许多大夫来瞧,无一查出喜脉。也是听那些大夫与百姓提起您的名号,说您可治此症,我这才找到此处。”
但见老妇皱眉,孟幼卿故意顿了顿,又缓声道,“其实也不难,您过府看看这脉象是否有异便好。
“若真有了,自然会多谢;若是没有,此事也与老人家无干。事成之后我们府上必定重谢。”
老妇神色微动,却未曾应她。
孟幼卿也不急,就坐在木椅上静静打量着房内摆设,不疾不徐地开口,“早听闻老人家医术高明,不惧权贵,只为贫苦百姓治病,且从不收取分文。
“老人家如此高风亮节,实在令晚辈钦佩不已。我虽非贫苦出身,但今日所求实乃为解家中急病,还望老人家能破例一回,出手相救。
“府中自会多付诊金,绝不会亏待老人家。”
她眼眸微动,长歌便从袖中摸出一锭雪花银搁置桌案上。老妇却未曾多瞥一眼,“我不缺钱,贵人也不必拿身外之物压我。”
孟幼卿但笑不语。老妇兀自开口,“没有喜脉却显怀怕不是吃坏了什么,要不然便是假孕,等十月怀胎后再来一出‘狸猫换太子’,这孩子不就有了?”
她脸上浮出一抹嘲讽,“高门大院的孩子可不是那么好生的。”
孟幼卿漫不经心地抚过略显皱褶的袖口,“老人家见识广,这些腌臜事只怕比晚辈们见的还多。当年丽妃的那一胎,不就是这么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