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头当真有人住?”长歌一厢护着姑娘一厢抱怨道,“奴婢从前从相国寺前经过,从外头瞧只当里头是荒废了,不想竟是有人。
“姑娘说的那位妇科圣手到底是何许人也,既是个厉害人物,怎会住在此处?”
“小隐隐于山林,大隐隐于朝中。”孟幼卿淡淡开口,“正是因着厉害,又有善心,才会在此处定居。”
说话间,主仆三人走到一处门口窄狭的木门前,孟幼卿四下打量一番,“就是此处。”
长歌流赋二人对视一眼,一时有些咋舌。
院子虽小,却被居住之人洒扫的井井有条,一条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路直通后院,两侧空地上草木茵茵,又各留出两片空地晾晒着药材。
两间房屋木瓦破旧,门槛上雕花斑驳,堂前只摆着两张椅子与病榻,隐隐泛出一股清淡的药香。
孟幼卿在门口默了一息,屏吸走进正堂。
内阁的摆设与正堂如出一辙,除了两张破旧的木椅,还多了一张少了半条腿的桌子,案上脉枕、银针、药匣摆放的整整齐齐。
老妇趴在案前缕着药方,嘴里絮絮叨叨着,头也没抬,“什么病?”
长歌流赋闻言俱是皱眉,便要上前理论,被孟幼卿扬手拦住,“有了身孕,看喜脉。”
那老妇掀了掀眼皮,但见眼前女客一身绫罗华服,插金戴银,却是梳着女儿家的发髻,不由得皱眉,“你有了身孕?”
孟幼卿兀自找了木椅坐下,“是我的一位嫂嫂。”
老妇眯起眼眸。
孟幼卿微微笑道,“嫂嫂如今似有了身孕,听闻老人家是京中有名的妇科圣手,想请老人家过府诊脉。”
老妇又上下打量她一番,冷下脸来,“不见。”
孟幼卿也不恼,“为何?”
“若是那胎保不住,我自然会尽力救她。”老妇冷声道,“但看姑娘的脸色不急,那有孕之人必定平安无事。
“姑娘通身气派,不是寻常百姓出身,城中医馆有名的大夫亦或是宫里的太医只怕姑娘都请得起,又何必来我这惹闲。
“这病我不瞧,你们快些走罢。”
说话间便要赶人,孟幼卿却稳坐不动,“可我那嫂嫂就是查不出脉象,这才急着找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