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各自见了礼,孟幼卿抬手吩咐长歌将打赏的红封分下去,温言道,“既是母亲调教出来的人,想来都是极好的。
“从前在这院子里做什么差事,往后也就先做着,等我想起什么来再另吩咐你们。
“你们与长歌流赋在我眼中一视同仁,自然是谁的差事做的好我便重用谁,有什么事只管问长歌与素菊,她两个暂且负责房里的差事。”
众人嗳暧应声,又叩首谢恩。只是素梅忽然仰首,问道,“奴婢原先便是在房中做洒扫的,往后仍是服侍夫人梳洗这些么?”
段容与闻言眸色微沉,但孟幼卿淡淡笑道,“自然,看你差事做的妥当,你日后便跟着于妈妈与流赋一道做差事,让她们跟你学着,也好换班服侍。”
流赋心下会意,闻声忙应道,“奴婢谨遵少夫人的吩咐。”
于氏也在旁应言,素梅这才颔首,恭谨道了一句“是”。
等将众人吩咐下去,各行其职,段容与才侧首道,“我从前常在外办差,行李大多是搁在衙门里,甚少回家里来住。
“院子里做洒扫的也只两三个小厮,今日你见的这些人大多是后来搬到此处送进来,我也不大认得。
“无论先前是在母亲院子里当差也好,后进来的也罢,做什么差事都由你来做主,不必问我或是母亲,或赏或罚看你的意思。”
知他是怕自己多虑,那素菊素梅毕竟是崔氏安排进来的人,方才素梅又冷不丁冒出那一句来,似乎内里并非极乖顺的,怕刁奴不服她的管教。
孟幼卿心下一暖,温顺颔首,“既是母亲亲手挑的,我方才冷眼瞧着大多都是极好的,就先这么预备着,若有什么差池往后再提。
“长歌流赋自幼便跟着我,你也是认得的。往后安排她与素菊在房里,对你我也好有个帮衬。”
跟着她陪嫁过来的几人重新上前给二人磕头请安,段容与笑道,“也好,有她们服侍你我也放心。下去罢。”
四人忙退至院中,将房门紧闭。他这才回身笑道,“乏了么?趁着还未至晌午,再歇一会儿,晚些时候再去给母亲请安。”
她昨儿累了一整日,夜里又折腾到将近丑时才算歇下,至一早起身也才睡了不过两个时辰,只一直强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