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只他二人独处时便也察觉身上确实懒怠,身子一歪,颔首低言,“是有些乏了。我这几日精神不大好。”
她语意柔如飞絮,眼眸也渐渐合上。段容与不由得失笑,越过去抱她起身,温言安抚道,“那便歇着罢,我陪着你。”
二人果真是裹着被褥又昏睡过去,等她悠悠转醒时已将至未时,段容与早已不在房中,只长歌在榻下的软座上理着针线,服侍她歇息。
见她起身,长歌端了盏温水上前,柔声问道,“姑娘要起身么?”
孟幼卿微微颔首,扶着塌沿儿挣扎着起身,长歌忙拿几个靠枕在她背后倚着,“奴婢给您倒了温水,姑娘先润润喉咙。”
她便就着长歌的手用下几口水,这才问道,“他呢?”
长歌笑道,“姑娘睡过去没一会儿姑爷就出去了,听闻是前厅来了贵客,姑爷过去招待,如今尚未回来。
“不过姑爷走时说叫奴婢守着,若是姑娘醒了喊饿,再叫小厨房送些炖得软烂的膳食过来。
“姑爷还说您这两日累着了,不必出去走动。”
“他的话倒是多,”
孟幼卿哂笑道,“我也委实是累极了,只今日这一觉过去,他走了我都浑然不觉。”
她侧眸瞥见长歌但笑不语,不解道,“好端端的笑什么。”
长歌忙道,“奴婢是替姑娘欢喜,瞧着欢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