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,孟常寻以手掩唇咳了声,垂眸道,“儿子想起府中还有事务要处理,既是有卿妹陪母亲说话,儿子先行告退。”
宋氏与孟幼卿笑作一团,宋氏笑叹道,“一提此事你哥哥便要躲,焉知‘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’,难不成还能一辈子不娶亲么?”
孟幼卿便松了手,眸光逐渐冷然。
她记得前世两位哥哥的亲事确实艰难。大哥孟常行与一位商贾人家的女儿结亲;
虽是夫妻恩爱,但那位嫂嫂身子天生羸弱,本不该有孕,却为着给大哥哥留下骨肉强行有孕,最终难产而亡。
至于二哥哥孟常寻听闻是心仪女子另嫁他人,终生未曾娶亲;虽说有不少人家为他牵线,他自个儿心里不肯走出来,到底也未曾结成姻缘。
那女子到底是哪一家贵女,叫二哥哥肯心仪到终身未娶呢?
她一心念叨此事,直至用过膳后,又随着段容与拜别双亲尚且未回神。
段容与便借着酒劲儿靠在她肩胛上,湿热的鼻息尽数喷洒于她的脖颈间,她面颊微滚,忙推他,“别闹,外头下人跟着呢,好生坐着去。”
“自家马车里有何不妥。”段容与低低应着,手却不松,反而愈抱愈紧,“我歇一会儿,卿卿别动。”
他贴的太紧,孟幼卿只怕闹出动静来外头跟着的下人听着笑话,只得安生靠下来,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他的肩,
“必定是我大哥灌你的酒罢。我便知道他要闹,夫君也不知躲着些。”
段容与嗤嗤笑了声,垂首贴上她的耳垂。
她便觉耳后滚烫,有些恼怒地推开他,“夫君喝醉了还有力气闹事,自己坐回去。”
她的身子被段容与紧搂在臂弯处,如今手上绵软无力,推他似顽闹一般,只引的他又笑了几回,起身将她揽入怀中,“我瞧你再思量什么,却不愿说给我听。”
“我是在想前世兄长们的亲事。”孟幼卿伸手抚过他的额角,替他慢慢按着,“二哥哥心仪的女子到底是谁”
段容与合上眼,不以为意地道,“人家已嫁作人妇,今生仍是无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