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幼卿一愣,“你知道她是谁?”
见他不答,她又挣扎直起身,“你比我活得久,必定知道什么。你快些告诉我她是谁?”
她又推了推他,但段容与已合上眼眸养神,竟似已昏睡过去,只得作罢。
此番回门后,崔氏便将府里的库房钥匙尽数交给她,由她来打理府中事宜。
她本就做过一世人妇,又有崔氏在旁照应,不出两日便将中馈打理上手,引得崔氏与段胥连连称赞。
段容与也照常去督察院当值,段府的日子按部就班,和睦如常。
倒是宫里传来喜事,东宫卓良娣诞下一位皇孙,帝王大喜,为皇孙赐名“元晤”,乐安侯府送进东宫的另一位良娣竟也查出身孕。
东宫接连诞下两位皇孙,地位愈发稳固;皇帝如今上了年岁龙体愈发不好,竟沉迷“修仙问道”的说辞,日日服用金丹药丸。
这一日,段容与从督察员回来后直奔正院。
彼时孟幼卿正吩咐着长歌流赋帮她备秋冬的寒衣,自个儿也挽起袖子挨个儿比量着;
发髻松绾,斜斜插着支纯金孔雀钗,无端衬出几分妩媚。
他便自身后拢住她,下颚轻轻靠在她肩上。孟幼卿忙推他,又为他去了外衣,“今儿倒是不见你忙,也没去给母亲请安。”
“母亲每逢初一十五便要诵经礼佛,不喜旁人打搅,我可不敢触她的霉头。”
段容与不肯松手,“况且,我又有些想你了。”
长歌流赋闻言掩嘴偷笑,忙尽数退出内阁。
二人虽成亲数月,但在外人面前说这些,孟幼卿还是有些承受不住,面颊一红,“青天白日的,说这些做什么。”
说是恼意,却似只猫儿撒娇撒痴。段容与愈发不肯松手,揽着她一同在东窗前的矮脚贵妃榻上靠着,“圣上近日有召信王回京的意思。”
孟幼卿怔愣片刻,讶然道,“薛璟鸿?他在信州待着好好的,圣上为何要召他入京?”
圣上龙体不安的传闻并不算秘辛,听闻容嫔母家举荐了一位钟鸣观的道士进宫,专为帝王炼制金丹。
举凡坐到九五之尊的位置都会追求“长生不老、天下万岁“,先帝是,如今的圣上亦是如此。
听闻如今容嫔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