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慎言。”曹琴默轻声提醒。
初闻此事时她确如五雷轰顶,可转念间便品出其中三昧。如今皇上膝下唯余六阿哥与七阿哥可继大统,而孙妙青始终不变,没有毁约的打算,谦妃在周嬷嬷的提醒下也愈发沉稳。这盘死局,倒叫她们走出条活路来。
谦妃将茶盏重重一放,瓷底碰在檀木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:“有什么不能说的?前些日子微雨被裹着草席抬出去的时候,难不成还能诈尸还魂了?”她嘴角噙着冷笑,眼中闪过一丝讥诮,“倒是柔贵人,今儿怎么没见着人影?莫不是还在碎玉轩守着那位?”
端妃轻叹一声,“莞贵人染了风寒,柔贵人自然要贴身照料。”
曹琴默与孙妙青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低头,谦妃则是撇了撇嘴。
自打皇上那事儿传开后,安陵容便似着了魔一般,整日里只围着甄嬛打转。原本曹琴默还以为她与甄嬛是姐妹情深,还是音袖不经意的提醒,让她品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。
“柔贵人待莞贵人,倒比侍奉皇上还上心。”
孙妙青垂眸掩去眼底的玩味,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:“只怕是要住在碎玉轩了。”
谦妃张嘴想说些什么,却还是止住,转而提起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