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时辰过后,一名传令兵从秦凤路安抚使府衙,
骑着快马飞速的朝汴京奔去!
…
秦州城下尸骸枕藉,数万厢军正在打扫战场。
一名厢兵正将匕首捅进西夏重伤士卒喉间,刀刃抽出时带起暗红血线。
一队军官朝正在打扫战场的厢军士兵吩咐道:
“徐经略有令能救活的西夏兵放到俘虏营,不能救活的补一刀,当做斩获战功。”
秦凤路厢军士兵,正驱赶着俘虏们将西夏人的尸体往十几里外的邽山上搬运。
邽山上的一块空地上数万西夏人摞成小山。
…
远处辕门传来车马喧嚣,转运使司的文书官正踩着满地箭矢清点战利品。
六十万石粮草的账册被血污浸透,却不妨碍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。
营寨里,徐子建正百无聊赖地看着众人忙活。
“公子,转运使司那边清点完了!”
随从周森举着沾满血污的账册小跑过来。
“公子,缴获的六十万石粮草都堆在城西粮仓,一万五千匹战马,少了三百匹,怕是被西夏人临死前惊散了。”
徐子建摩挲着帐册,正要回话,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尘土飞扬中,两彪骑兵疾驰而来。
为首将领身披玄铁甲,身后的“种”字战旗猎猎作响。
“延州副都部署,种师中,见过徐经略相公!”
种师中翻身下马,甲胄碰撞声震得地面微颤。
他身边的永兴路兵马都总管范恪,抱拳行礼,脸上还沾着追击时溅上的泥浆:“末将范恪,见过徐经略!此番追击西夏残部五十里,斩获首级三百二十余!”
徐子建快步上前扶起二人,目光扫过种师中染血的披风:
“种家军不愧是西北虎狼!
范总管这趟辛苦了。
我已经安排火头军宰一千头羯羊,再开三百坛剑南烧春!今夜犒劳全军将士!”
话音未落,军营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,羊肉香气裹着酒香,瞬间驱散了战场上的血腥气。
范恪闻言咧嘴大笑:“早就听说徐经略相公大方!某家在追击路上就惦记着这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