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具挡住脸。
下一层的人皮面具更是浸满了冷汗,裴玉嵇顺手拿下黑面具。
他随口道:“不如姑娘,说来听听。”
“嘶……”
不知安晴雪何时转过身,正怔怔望着他。
慌张无措间人皮面具已从男人的下巴开裂,尤其他取下面上的半长面具,更为明显。
他长什么样子?
“话都说开了,不如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。”
话还没说完,安晴雪霎时间伸手就要撕开裴玉嵇的伪装!
他的身形太快,移形换影。
几乎是眨眼,感受到手抬起的细微空气流动,裴玉嵇已起身离安晴雪一丈之远。
“姑娘还是与在下保持点距离才好。”
空手愣在原位,安晴雪又好气又好笑:“你果然不是好对付的主。”
“在下告辞。”
声音在风中散去,男人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,消失在如水的月光里。
不死心的安晴雪追出门。
人已不见,可院子里的脚印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蹲下单手挑起一块沙土,放于两指间轻轻摩挲,土质细软且泛着红色。
“西域边境?”不自觉念出声。
安晴雪前世出征义诊时尤其记得边陲的土不似京城这般黑润,干燥中泛着赤红。
难不成这人还有许多身份……
不单是第一楼的杀手,还是出征边陲的将士?
若真是如此,这人还是个又当又立的军中蛀虫。
一想到东梁国库收了百姓税银竟要养活这种人,安晴雪的心就膈应!
拍干净手上的灰尘,转身回房。
翌日。
“姑娘。”
稚梅赶早敲响安晴雪的房门,打算入门为其梳洗,却发现自家姑娘少有勤快地坐在铜镜前梳妆。
反手难以梳透长发,稚梅赶紧接过安晴雪手里的篦子。
“姑娘这头黑发真是乌黑发亮。”
微微一笑算是回了稚梅的话。
安晴雪翻动着抽屉里的首饰,随口问道:“不知第一楼可传回杀那登徒子的信了?”
拿篦子的手颤抖。
稚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