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慌不忙整理着手里的丝线,安晴雪头也不抬地调侃。
“安晴雪,你有没有良心啊?”
哐当放下水杯,沈清清起身抢过友人手中针线。
“书柳姐可是我引荐给你,如今雪灵芝也没到手,你平白和她撕破脸有什么好处?”
安晴雪不恼也不急,反手拿回针线熟练忙碌起来:“还给我。”
“她现在不需要我们帮,我们自然也得不到谢礼,你且稍安勿躁等上一等。”
等等等等……
这两日的安晴雪宛如和尚念经。
又不与沈清清说明背后的道理,只叫她一个劲儿的等,真让人觉等得没脾气。
这话说不得,念不得。
就在两人争执完的第二日,沈清清来到安府还没入门,就听门口小厮说今日府上来了贵客。
一问,正是文信侯夫人,江书柳。
等沈清清紧赶慢赶见到两人,安晴雪早与江书柳对坐喝茶,姐姐妹妹的称呼上了。
“这是?”
沈清清的一双杏眼瞪得溜圆,难以置信。
江书柳不好意思地解释道:“这几日我吃了安姑娘给的药,当真有奇效,只觉神清气爽。”
“我没让府上郎中把脉,而是出门寻了个医馆。”
“坐堂大夫说我体内不见气血紊乱,我便知安姑娘给的药没错,先前当真是误会了。”
说完这话,江书柳不免又叹起气来。
“那日你两人在我府上说的话虽冒犯,但我心里哪里是不知……”
“安善在外有旁的女人,我都知,不想承认罢了。”
“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。”
江书柳苦笑,眼神里全是落寞。
“我们这对令京城上下艳羡的鸳鸯,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,背后的苦楚也只有我自己知道。”
沈清清心里难受,看向安晴雪。
她没有找到好友眼里同情的目光,反而看出了一丝决绝。
男人不爱时的冷酷无情,在场所以人恐怕只有安晴雪最为清楚,只有她吃尽了这里面的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