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是谁。”
出乎两人意料,江书柳很笃定地脱口而出:“红拂。”
“谁是红拂?”
沈清清快言快语,不懂便问。
“安善养在外面的舞女,定是她让撺掇侯爷下药与我。”江书柳捏紧了拳头。
“可是!”
“清清。”安晴雪及时打断,对着沈清清摇头。
旋即缓和脸色对江书柳道。
“书柳姐此行累了,移步到茶室歇歇,府上才购了上好的西域红茶,您替我尝尝。”
三人喝了茶,聊了家常。
憋在心里许久的话江书柳对着两人全数道出,喝着茶大吐苦水,直到傍晚才依依惜别。
送走人。
剩下沈清清百无聊赖摆弄着茶盏:“你刚才为何拦着我,不让我纠正误会?”
“你就是再告诉书柳姐是文信侯下毒又怎么样?”
多余冷却的茶水倒入茶台,安晴雪低着头轻笑:“她爱他,随她去吧。”
安晴雪的心与茶水一般苦涩,谁又没当过几年的痴心人呢?
前世的自己为‘真爱’所蒙蔽,没有在南墙上撞得头破血流,不会回头。
可谁也没想到。
三天后的晌午,安府迎来一位不速之客。
“姑娘,门外又个自称与文信侯夫人相识的小姐想要拜见您。”
稚梅来传话。
在其眼里,那姑娘是长得美丽,但张扬跋扈间多少有些小家子气。
“她没有报上名号?”
正于后院练武,安晴雪收回长剑入鞘,在得到稚梅否认的回答后说。
“既是客人,便请进来。”
说进就进。
这人长这一张玲珑小嘴,步伐轻快得意洋洋。
一袭红裙亮得扎眼。
小腹处不知是否为裙摆刻意的造型,微微隆起。
她大步流星走入凉亭,看着安晴雪不客气问:“你便是安晴雪?”
“您是哪位,如此无礼?”
安晴雪上下打量此人一番,大约有了论断。
“小女子红拂。”红拂收敛了肆意妄为,欠身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