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。
她就是前日江书柳提到文信侯在外养的女人。
酒楼的舞女,红拂。
此人倒是有几分姿色,年轻貌美,但气质于江书柳相比只怕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“红拂姑娘为何入我府门,所谓何事。”
安晴雪身为主人没让客人坐,自己在石凳上怡然自得。
红拂略微有点尴尬,只好直说来意:“小女子今日上门,是特地来邀请郡主参宴。”
弹走袖口的灰尘,安晴雪甚至没有抬眼看这女人:“什么宴?”
无论有没有人看,红拂的戏演得很足。
“因小女子怀了侯爷的孩子,眼下已足三月。”
她捂嘴羞涩一笑,旋即摸了摸肚子。
“是特来请郡主去文信侯府参加小女子的封侧妃宴。”
安晴雪看不惯她小人得志的样子,立即怼道。
“既是侧妃还这般大张旗鼓,看来文信侯在京城的脸面是不打算要了。”
此话狠狠扇了红拂一个巴掌。
她与安晴雪不熟,此番交锋属实安晴雪让她高看一眼,受的气堵在胸口抒不出去。
大跨步向前,在未得邀请的情况下径直落座。
红拂毫无规矩可言,趴在桌上用一手撑着脑袋:“小女子听闻郡主行事作风向来大胆,您做的事我可都知道。”
她能知道什么事?
无非是江书柳相关之事。
安晴雪了然,若是文信侯动手下药背后与这小蹄子脱不了干系。
“你知道什么?”
没有主动说,安晴雪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红拂又凑近了些,直勾勾看着安晴雪的眼。
“自然是书柳姐姐的事,她正在吃的新药方是您开的,没错吧?”
眼里肆无忌惮的挑衅几乎是想活剥生吞了对面人。
“那日郡主与书柳姐姐在马球场相会,您替她把了脉,这些可都在小女子眼里。”
“红拂奉劝郡主少管闲事。”
“你这眼线挺多啊。”
不痛不痒讽刺着,安晴雪翻了个白眼无视她。
没正面回答红拂的话,既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她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