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奇怪的是。
若是府上发请帖该是当夫人的随同主君一起前来,即使的看不上眼的寻常宾客交个小厮也就打发了。
为何单单红拂一人上门挑衅,从未接到江书柳的传信?
难不成江书柳出事了?
安晴雪起了疑心,手捋着耳鬓垂落的碎发:“你未过门凭何上门送帖,文信侯府的正经的夫人呢?”
“江书柳?”
懒遢遢用指尖撑着脑袋,红拂大笑几声:“只怕现在在府上已不见多少生气。”
“怕是要死……”
一个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红拂的脸,安晴雪的指甲在她脸上留下血痕。
“啊!”红拂惊叫,不可思议瞪着这温婉的郡主。
甩了甩手,安晴雪起身:“也不看看你站的什么地方。”
“稚梅,走。”
红拂被打得头晕脑涨,还没回过神就让一众丫鬟赶出府。
见这些武丫鬟气势汹汹,她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,捂着脸灰溜溜走了。
安晴雪哪里是不敢动她。
不过是在等着她被捧到最高处,再一举拿下,饶是她以后还敢这般放肆!
红拂所言不会有假,江书柳一定出事了。
安晴雪带着稚梅往文信侯府赶,马车一路飞驰。
“你们是谁!上门干什么?”
门口小厮前日才见了安晴雪,转个头便翻脸不认人。
他拦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让进:“主君有令,夫人近来身子不好不见客!”
既不让进,那就只有把事闹大了。
收到主子的眼神暗示,稚梅当即一屁股坐在台阶。
“我们姑娘就是心疼文信侯夫人,特地赶了这么远的路来见她。”
她卯足了力气大喊,引得四周宅院进进出出的人全都投来目光。
周边所住可都是大富大贵的人家。
多少家里老爷都带着官爵,多少夫人都带着诰命,这要是让人给听去了……
“今日若是不让我家姑娘见到夫人,只怕我等就在门口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