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怕你死了,她和她的孩子也不会愿意见到你,你活着是孤家寡人,死了也只是孤魂野鬼!”
“够了!”
谢临渊抓起一旁的茶杯,用力摔在程少微脚边,碎瓷片混着茶水四处飞溅。
她被吓了一跳,到嘴边的话卡了壳。
他眯起眼睛,眼里带了嗜血的怒意:“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你?”
程少微有那么一瞬间觉得,他真的动了杀意。
但她丝毫不惧,反而嘲笑道:“齐王殿下真是装得一脸好深情,几次三番加害她的人你不追究,害她在火场中失了孩子的罪魁祸首你不问罪,如今反倒想杀一个为她鸣不平的人。”
她字字句句直戳谢临渊心窝,让他瞬间喘不过气来。
他比谁都更想置那些人于死地,可他也清楚,自己面对是怎样一个对手。
小打小闹根本撼动不了其分毫,反倒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,所以他一直在等,等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。
在此之前,只能隐忍。
“本王的事,还轮不到你来管。”谢临渊闭上眼,不欲与她多说什么。
仵作走过来,打破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“回王爷,下官仔细查过了,尸体为成年女子,死因是在火场中吸入大量浓烟窒息而亡,无中毒痕迹,也无外伤。”
这个结论让谢临渊的心一点一点沉入谷底。
尸体没问题,死因也对得上,种种痕迹都证明棺材里躺着的的确就是宋晚宁。
他还愣在原地,程少微已奋力挣脱了侍卫的桎梏,趴在棺材沿上嚎啕大哭起来。
被她一带,那群丫鬟们也跟着哭出声音,场面一片混乱。
忽然毫无预兆地刮起一阵北风,将满屋子白幡吹得摇摇欲坠,伴着北风而来的是这个冬天的第二场雪。
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从漆黑夜空中落下,被呼号的寒风裹挟着往大厅里钻。
有几片落在了谢临渊的脸上,很快便化成水珠从脸侧滚下。
他再也维持不住假装的泰然自若,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发抖,指尖颤颤巍巍,那包拎了一整日的板栗酥终于“啪”的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明明坐在原处,可耳畔的嘈杂哭声却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