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韩逸之不禁眉头紧皱,心底竟难得生出一股挫败感。
回到房间后,宋时才松了一口气,背靠门板勾起嘴角自嘲一声,身形笔直地立在窗边,望着窗外的残月出神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残月被黑云遮住,她才转身更衣上榻入睡。
翌日,卯时三刻宋时便醒了,是被头疼醒的,不知是不是昨晚在窗户边站得久了,受了风寒。
她清了清嗓子轻声喊道,“棋三。”
“世子有何吩咐。”门外棋三连忙应声道。
“去端些热水过来。”
说完,宋时也起身拿起外衫套上,将黑丝用锦白绸带半束后,又回到床榻上躺着。
半刻钟后,棋三便端着热水敲门而入。
“世子,热水好了。”棋三说着便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就要如以往一般出去。
但刚转身,便听见宋时将他喊住,“我头疼,将帕子拧干拿过来。”
听此,棋三连忙转身照做,嘴里还担忧问道。“世子昨晚可是冷着了?可要再睡会儿?”
“不必。”宋时接过帕子放在额间缓解疼痛。
直到屋外响起侍卫的声音,她才起身坐起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外走去。
楼下,韩逸之难得穿了一身银白色圆领长袖衣袍,头戴玉冠,锦带束腰,身姿挺拔地立于门边。
听见下楼的动静,轻抬眼帘看了她一眼,转身便出了客栈。
如此清冷的模样,反倒让宋时是松了一口气。
她快步走出客栈,跟着翻身上马,跟了上去。
一个时辰后,他们便赶到城门。
此时京城内早已是人来人往,为了不引起百姓躁动,韩逸之在城门处便换了马车。
上车前,宋时犹豫一瞬,还是来到他马车前,将记录连州的文书递给他的侍卫,对着车内行了一礼道,“殿下,臣便先回府上了。”
他不过是一个御史侍郎,将记录的文书递上去,没有圣上传召自然也不会贸然进宫。
而韩逸之则不同,他今日自然是要进宫述职。
马车内,韩逸之接过侍卫递进来的文书,冷冷应了声后,便吩咐马夫御马,往皇宫驶去。
见马车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