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便是一道男子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小阿时。”
熟悉的声音,让宋时心底的阴郁一扫而空,伸手拍掉禁锢头肩膀的手,转身看着来人,故作生气。
“表兄是要摔死我不成?”
秦潜被她这一巴掌拍得龇牙咧嘴地收回手,随后又眉目舒朗地看着她,“什么死不死的,晦气,表兄我可是专门来接你的,走,上马车!”
说着,他又伸手过去搂着宋时肩膀,小声嘀咕,“你可算回来了,这几日我被姑父拉着练武,身子都快散架了,若不是今早找了个接你的理由,恐怕现在还在院子内扎马步呢。”
“你不是会武功,和父亲比试比试不是更好?”宋时说完,便笑着上了马车。
“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哪敢啊。”秦潜也跟着坐了上去,待马车行驶后才又道,“这次去连州感觉如何?可有累着?”
岂止是累着,差点没了性命。
但宋时也不打算说,刚要说不累,外面驾马的棋三便率先开口道,“世子染了瘟疫,差点就回不来了。”
“什么!”秦潜惊呼道,拉着宋时左右看了看,担忧道,“怎的没听说?现下如何了?”
水患过后有瘟疫是必然的,韩逸之应当也未曾与圣上过多上述,而她也未曾写信回京城,他们不知晓也是正常的。
“这有何好说的,药王谷的人来,第二日便好得差不多了,”宋时面含着笑意道,“这事你们也不要与祖母和父亲说,免得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