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川昙和元川途不同,元川途懂得进退,痛了便会立刻放手求饶,可是元川昙却不是,他就算是被逼到绝境了也依旧不肯认输。
这样一个终其一生都在寻求着别人认可的人,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向自己求饶。
在无妄之狱的深处,阴暗潮湿的气息弥漫,弥漫着腐朽与绝望的味道。
四周的墙壁爬满了暗绿色的青苔,丝丝寒气从地面升腾而起。
长夏衣袂在这幽暗中微微飘动,她的双眸紧紧盯着被钉在刑架上的元川昙,目光冷冽如霜,不带一丝温度。
此时的元川昙,形容狼狈至极。
他的身躯被粗重的铁链紧紧束缚,每一寸肌肤都因痛苦而扭曲。
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,与血水混合在一起,顺着他那苍白如纸的脸颊缓缓滑落。在好不容易适应了上一颗蚀骨钉带来的钻心剧痛后,他的眼神中刚刚闪过一丝喘息的庆幸。然而,长夏却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。
长夏抬手间,手中寒光一闪,又一颗蚀骨钉出现在她掌心。
这蚀骨钉散发着森冷的幽光,她素手一挥,那蚀骨钉如离弦之箭,带着凌厉的气势,直直地朝着元川昙飞射而去。
“噗”的一声,蚀骨钉瞬间没入他的身体。
刹那间,元川昙的身躯猛地一震,喉咙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这新钉入的蚀骨钉所带来的痛楚,如汹涌的潮水,比之前那颗更为猛烈数倍。那股剧痛,仿佛无数钢针在他的经脉中穿梭,又似有熊熊烈火在他的五脏六腑中燃烧,好似要将他的灵魂都撕裂开来。
元川昙在这剧痛之下,心智几近崩溃。
他双眼布满血丝,心中涌起一股决绝的念头——咬舌自尽。
他的牙齿猛地一合,朝着舌尖狠狠咬去。然而,他的动作刚起,长夏便已察觉。
只见她微蹙眉头,抬手在空中轻轻一拂,一道无形的灵术瞬间将元川昙牢牢控制。
元川昙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,舌头也无法动弹分毫。
当他感受到长夏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