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死前要将这贱人的做过的恶事,一桩桩,一件件,全都公之于众。”
陈遇怜这下真的慌了:“贱人,这贱人胡言乱语……”这些年囚禁的淮安王和荣安自然不肯听命于他,所以他许多的阴私都是樱桃配合着他做的,这女人知道他所有的底细。“你闭嘴,你这个贱人……!”
“你怕了……”
“樱桃?”
一声惊愕的呢喃打断了两人的对峙,是一个鬓发皆白的妇人,她是原夫人。
年轻时那些年,她在淮安王府给府里的女眷做过几年开蒙先生,指点诗书与棋画,教导过王府的几位郡主和做书童女官的大丫头,
她最得意的弟子便是这个要强又聪明伶俐的樱桃,原以为她死了,心伤了许久,没曾想竟这样改头换面活了好些年,难怪她每次去王府做客她都格外关照,还以为郡主年长懂事了,不曾想一直是她吗?
“樱桃!”她心痛的叫了一声,
樱桃没看她,她没脸看她,没脸看这个告诉自己身为女子也要自强,教导她怎样做好一个女官的人。
她继续道:“我们王府的姑爷,陈遇怜,他这些年暗杀世子,囚禁王爷,不过都是为了把持王府,郡主知道了她做的恶事,与他决裂不成,被他囚禁了起来,奴婢为了郡主能活着,只能一直听命与他……”
陈遇怜:“贱婢,你自己编排的谎话你自己信吗?你是何时害了我家郡主假扮她……?”
樱桃:“你不知道吧,郡主还活着。”
巷子尽头一架肩与被抬了出来,上面一个瘦脱了相的女人一看清陈遇怜便呜呜喊叫着,眼睛里全是仇恨的光。
“啊?”
“这是郡主?”
“……”
众人皆震惊异常,谁能想到曾经风光无限飞扬跋扈的荣安郡主竟被磋磨成了这种模样,
都几乎看不出来是郡主了,
荣安郡主与淮安王不同,淮安王年轻时四处行走,淮安几乎无人不识,且声音从未改变,而荣安到底是闺阁女子,平日里没什么人有荣幸能得见郡主,她的嗓子也完全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