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朱世英想的头疼,严以琛就拖了把椅子过来,翘着二郎腿等他想。“天道轮回,报应不爽,朱大公子,怎么样?阴沟里翻船了吧?我劝你呀,把能想起来的都跟我们说了,大理寺是清水衙门,我们费大人可是秉公执法的真君子,不会给你穿小鞋的,该怎么罚就怎么罚,该砍头绝不剥皮……”该说不说,朱英杰被打入大牢,严以琛心里是真爽,谁不喜欢痛打落水狗呢?
“我没杀人,我肯定没杀人!严以琛,你不要搞我,我是找马翰有事,但不是去杀他的。”朱世英把前因后果回忆起大半,身上开始冒冷汗。
严以琛看他脸色煞白,就知道他此前一定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情,“说呗,去找马翰干嘛?”
朱世英镇定了一些,说道:“他是我的下属,这段时间办事不力。我今晚在家里喝多了,想起之前的事就生气,想去他家骂他一顿。马翰虽然失职,但罪不至死,我不会杀他。”
严以琛见他话里遮遮掩掩的,就问:“他怎么办事不力,朱侍郎,请你仔细说说。”
“就前天,他领旨去修补祭坛上的彩绘,找的工匠根本不是熟手,将浮雕彩绘改得一塌糊涂,简直是对原一神不敬。因为这事,我爹骂了他一顿,今晚我又想起来,酒喝多昏了头,这才跑去他家骂他。”朱世英“出口成章”的本事不是盖的,这就编纂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故事出来。
不过严以琛才不信他的鬼话,掏着耳朵叹了口气,“算了,我看你也不怎么想对我讲实话,还是等刑部的刘员外郎查完你们家再说吧。哎呀,天晚了,朱大少爷,您早点休息吧。”说着,起身就要走。
朱世英听他提起刘生祥,将利害关系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,连忙叫住他:“等等!”
严以琛没停脚,看上去是真想回去睡觉。朱世英急了,喊道:“我知道马翰手脚不干净,动了宁王造园子的木料。”
终于说出点有用的了。严以琛倒着退回来,又一屁股坐在那张椅子上。“继续。”
“他这个蠢货、狗娘养的,脑子让驴踢了,什么都想捞,捞到陛下眼前。我知道宁王的园子出了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