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以琛啧啧几声,“你这分明就是借着酒劲一刀把他捅死了啊。俗话说得好,酒壮怂人胆,什么事干不出来?”
“你他妈的严以琛!”朱世英又破口大骂。
“你看清形势好不好,你现在在大理寺。要不要我给你上点刑,再清醒清醒?”严以琛面色发寒,阴恻恻地说道。
朱世英一下子就蔫了,闭上嘴巴。他知道严以琛言出必行,是真能下得去手,自己的皮肉都是精粮精肉、花胶海参养起来的,挨不了两下就得疼晕过去。
严以琛见他老实多了,就接着问:“你和你爹,最近得罪谁了?”
“你相信我是清白的?”朱世英有点不可置信。
“我不瞎,实话跟你说吧,捅死马翰的另有其人,但是除了我和费大人,还有谁信呐?再说了,你清白个屁,谁不知道你和你爹是最能捞油水的,马翰搞到的银子,有一多半都进了你俩的腰包吧?”
朱世英脸都憋红了,“马翰那个废物篓子,能当上工部郎中,还不全靠我爹一手提携,他孝敬我爹是天经地义!我们爷俩能得罪谁?不就是天天把仁义礼智挂在嘴边的那帮家伙吗?我告诉你,他们该捞的都捞了,一个两个都藏着掖着,全他妈是一帮伪君子!”
“你淡定点好不好,直接说人名,谁最想对你朱家不利?”严以琛搓了搓脸,耐心即将耗尽。这朱大少爷脾气太差了,相比之下,叶渡清是什么翩翩公子、天上谪仙。
朱世英叹了一口气,在牢房里转了两圈,“你把大理寺卿叫来,我亲自对他说,我信不过你。”
严以琛刚想发作,一旁却传出了费征雁的声音,“说呗,老夫在这坐半天了。”
费征雁让徐崇帮他把椅子拖过来,面对朱世英,“朱侍郎,这下说吧,我听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