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英杰扶着墙,揉了揉自己的大肚子。“你当这件事就只有党争这么简单吗?要是真这么简单,我也就不用瞻前顾后,把世英的事解决完请辞就好了,反正有朝一日皇帝自会叫我回内阁。”
“细说,说完让你看儿子。”费征雁推他进屋,免得他们几人的对话被旁人听去。
朱英杰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,拍打衣袍上沾的泥,“朝中站在我这一边的有谁你大概都知道,但劳应德此时站队二皇子却蹊跷。他姓劳的快五十了,跟块茅坑里的石头一样,又臭又硬,此前连孙大学士那些学生的面子都很少给,更别提我和老王了。我说句不好听的,二皇子刚猛有余、心眼不足,没有宁王千分之一的聪慧,劳应德这个时候站他的队,你不觉得有问题吗?”
严以琛和叶渡清之前在宇文尚的寿宴上看到过二皇子其人,的确,他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典型,舞刀弄枪也没舞出个名堂来,反正是比陆骁差远了。劳应德为人刚直,但绝对是个聪明人,怎么会看不出二皇子不堪大用呢?在皇位继承人的选择上,这是不明智的。
费征雁也对这点有疑惑,“这的确不符合劳应德的性格。大皇子宽宏仁慈,三皇子做事妥帖,六皇子聪敏过人,他怎么也都该在这三位皇子中押宝。此次公然站在二皇子那边,属实奇怪。”
“这块臭石头比我们想象的要奸。”朱英杰摇头晃脑地说道。
“你好意思说别人奸?”
朱英杰哼了一声,“我不忠?你去问问皇上,去问宁王,什么叫忠,什么叫奸?劳应德要的是结果,二皇子无用,他大可以最后一脚把他踹了,另站他队。他要的结果是陛下下定决心北伐。”
“嗯,这话还有点道理。二皇子性格冲动好战,在这几个皇子中,最是想靠军功立业,得到皇上的青睐。与二皇子结盟,劳应德能获得最大的支持。”费征雁说。
严以琛举手发问:“两位大人,我有一事不明。您们说,劳应德是个刚正之人,那么之前种种陷害的计谋,不可能是他做出来的吧?难道是二皇子?”
朱世英嗤笑一声,“哈哈,他那核桃仁大的脑子,能想出这种招来陷害我?”
“那是谁出的损招?二皇子那边还有智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