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佑樘和周莽在一片荒僻的草甸上等了许久。
他们骑来的马已经开始吃草,不远处有两百护卫,并未走近。
周莽觉得等待的时间有些过长了,低声询问宇文佑樘今日是否先回去,宇文佑樘却打断他,抬手指着远处的一些黑点,“这不来了?”
一队突厥人骑马而来,停在草甸边缘。为首的那人下了马,独自朝宇文佑樘与周莽走来。
他的装束介于突厥和中州之间,虽穿阔领马袍,但却是素色花纹,也并未戴毡帽。宇文佑樘又去看此人面孔,发现此人面白目秀,看上去颇懂礼法。
“你倒更像个中州人。”宇文佑樘抬头垂目看着他。
“三皇子过奖了。”于定溪笑了一下,行礼。“我的确不是纯血突厥人,希望这一点,能让我们的合作更顺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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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屹宽和麻子吴显然很有行动力,在地图上标记好陆骁告知他们的几个地点之后,即刻出发寻找陆骁的师父。
两人拿了块军牌,能随意出入边界关卡,省了不少事。不过以严屹宽的身手,过个关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,没人能发现。
麻子吴坐在马背上,看着地图摇头晃脑,“嗯,多少年前我就听过这人的传闻,说他是在荒原上与狼一起长起来的野孩儿,筋骨天生就比常人要强健很多倍,这传闻是真的吗?”
“差不多吧,他的功夫是有高人指点的,不然现在还得像只老疯狗。”严屹宽早年间跟他打过一架,也算是不打不相识。天一说,他们没法用正常的标准来评判此人,因为这家伙小时候跟动物待得时间太长,人性很淡,野性却很浓。
麻子吴听到严屹宽的叙述,点了点头,“我们是中州人打扮,在这一片活动尚可,但再往北就不一定了,还是低调行事,别给小陆将军惹上什么麻烦。”
严屹宽表示无所谓,要是有麻烦,他亲自去东突厥的大帐,把那可汗的脑袋扭下来送给陆骁。
走着走着,他们来到一片冬季草场,山坡上牛羊成群,草有开始枯黄的迹象。有几个人在用刀割干草,收成草垛,做过冬的打算。
这是陆骁给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