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狗。”严屹宽下马,随后蹲下身,表示自己没有恶意。
草场上的人听见犬吠,很快拿着干草叉过来,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两个陌生人。
此时中州和突厥的氛围很紧张,小部族虽不参与战争,但也多少会受到影响。严屹宽让他们放轻松,自己只是来找人。“最近这个人有来过你们这里吗?”他拿出天一画的画像,草场主人看了一会儿,面露疑惑,大声地叫帐子里的人出来。
“这是认识还是不认识?”麻子吴听得懂他们大致在讲什么,“他正叫他的老阿妈出来。”
不多时,一位老妇人拄着拐杖,从里头出来,她看了画像,说了一长串话。
“她说啥?”严屹宽听不懂,问麻子吴。
麻子吴听了半天,有点不确定,“好像说…他欠他们钱?喝酒什么的?”
那个年轻人会说一点中州话,大致翻译了他阿妈的话,“这个人之前到我们这里,用黄羊换酒喝。但是,他喝的太多了,一只黄羊不够,我们让他给一点别的,然后他跑掉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他往哪走了?”严屹宽问。
年轻人又去问他阿妈,阿妈年纪大了,记性不好,说可能是十几天前,也可能是一个月前。
得知要找的人往东北方走了,严屹宽点了点头,“他还差你们多少钱?我补上。”
年轻人和阿妈都不知道该怎么算,严屹宽干脆往多了给,反正叶渡清给他们塞了一大堆银子,花都花不掉。“走,往东北去,这老混蛋,真是……”
东北方向有两三个落脚处,草原广阔,麻子吴和严屹宽找了整整一日半,才再次打听到陆骁师父的行踪。“他奶奶的,怎么又往南边小镇去了?”
严屹宽骂骂咧咧地看地图,小镇上也有标记,那里有家酒铺,老鬼估计是去酒铺换酒喝了。
两人忙活了两天,出关又入关,溜达回了中州的地界。这镇子挺萧条,大部分男丁大概都去当兵了,镇上剩下些老弱妇孺,各做各的事情,也不怎么搭理两个陌生人。
麻子吴问街边编鸡窝的老翁,“劳烦问一下,这边有酒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