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想一出是一出的北伐“大计”弄得陆骁很是头疼,他回到自己的军帐中,凝视北域沙盘。
在离开帝都之前,皇帝派了名影卫到将军府,给了他一份北域地图。
地图上是宇文尚这些年间对北伐的部署与规划,每一个点都切中东突厥的要害,足见皇帝谋略之久。
从第一次上战场开始,“怎么打败突厥”这个问题就已经在陆骁脑子里扎根了。他想这个问题想了很多年,一些想法倒是与宇文尚不谋而合。
但谋略是一回事,实施又是一回事。
现在皇帝把宇文钰丢了过来,陆骁实在是不明白他的意思。如他真想让自己大破突厥,为何将指挥权的一半给了这么个口若悬河、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?
还有黄满,此人周旋在自己与宇文钰之间和稀泥,提不出一点有用的意见,一味的“遵照圣意”。他的“圣”远在帝都,如每次开战都得唯皇帝之令马首是瞻,那么要北都指挥使和镇北总督有什么用呢?
副官祁衡山显然知道陆骁很烦,话都少了。“呃,将军,二皇子说要调三百人,在城墙边站岗……”
陆骁烦躁地捏着眉心,“让他调自己的兵,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闲着。”
“可是…他说关嵬骑比禁军更……”
陆骁直接打断他,“让他调自己的兵。”
祁衡山识趣的闭了嘴,抓耳挠腮往外走。二皇子惹不起陆骁,但惹得起他的副官,祁衡山就变成了传声筒和受气包,每天在两个人中间跑来跑去,苦不堪言。
走到门边,祁衡山说:“将军,啥时候开始北伐啊?我知道您准备好了,将士们也都知道您准备好了。二皇子这么一来,咱们关嵬骑的好些兄弟都心生不满,能坐镇大局的只有您啊。”
陆骁也知道祁衡山最近挺难受,说:“我知道,但现在还不是时候。如求稳,就要和突厥打持久战,我们的粮草远远不够。等补给全部到位,我自会率军北上。”
祁衡山点点头,“老黄那边不知为何,已有几日没联系上送粮的那帮人了,我再去问问。”说着,他飞快地出去了。
严屹宽在陆骁的军营里混了个脸熟,拿着严以琛送过来的信进了陆骁军帐。“他们就快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