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宜笑一句话像是在白日丢下一道雷,将在场人全都惊在原地。
“姜宜笑,你在开什么玩笑!”谢允北面色顿时一变,神情骤然一沉,“你闹脾气就算了,和离也是能挂在嘴上的话?”
“母亲你不准威胁父亲!”
谢明钊一张和谢允北的脸上满是愤怒,眼睛直直望着她这个母亲,像是在防备般朝前一步。
另一侧,陈惜惜听见和离二字,险些没能压抑住面上的笑,唇角微微上扬,却不想父子二人都将这当做是玩笑,她的面色又阴沉下去。
“表嫂昨日夜不归宿,今日一回来就提和离,难不成难不成是遇上了什么人?”
陈惜惜捂着嘴,打破几人间的僵持。
谢允北怒喝道:“都给我闭嘴!”
姜宜笑对上他怀疑的目光,骤然冷笑一声。
她不想在这时候计较这种事,心底只想着母亲的去世,整个人被怒意和悲伤淹没,上前狠狠给陈惜惜一巴掌,“这儿轮得到你插嘴?”
陈惜惜猝不及防,捂住脸惊叫一声。
“陈惜惜!”
姜宜笑冷声,眸色间流露出几分近乎于偏执的恨意,“你在背后做了什么,你自己清楚,原先我惦记着你身世凄苦,不愿和你计较那些细枝末节。可这次的事情,我一定会查清,给母亲一个交代!”
姜宜笑说完,心口狠狠地一颤。
她甚至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。
她是独女,母亲和父亲都最惦记她。母亲身子不好,却担心她照顾谢明钊费神,都命下人瞒着她,姜宜笑昨日听着李嬷嬷交代这些事情,只觉心如刀绞。
耳边还剩下她昨日跨进家门时震天的哭声,却再也听不见母亲低声的关切。
姜宜笑绷了一整日的泪骤然落下,抑制不住般身子一软,却强撑着拿袖子狠狠擦了擦泪,正打算将母亲去世的噩耗说出。
“表嫂就为个玉观音迁怒我。再说,你母亲怎么了,你凭什么把事情推在我身上?”
陈惜惜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,也哭出声,谢明钊连忙拿出帕子,手忙脚乱地为她擦泪。
“不过是个玉观音。”
谢明钊不解,看着“胡闹”的母亲,“您何必非要计较,甚至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