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雪急,原本早上已经停了,可午后又渐渐飘起来,等天快暗时,抬眼又是纷纷扬扬的一片白。
姜宜笑还纠结着今日要不就不送宋安宁回家,结果门房小厮在门外敲门道:“小姐,宋公爷来接宋小姐。”
姜宜笑惊讶,为宋安宁裹上大氅,推门冷风骤然一吹,她又想起刚才所想,于是又关门,纠结片刻后对宋安宁道:“满满,我有些事情想和你父亲说,你可以在屋里玩一会儿吗?”
宋安宁一个劲儿点头,“当然当然!那姜姐姐快去,不要担心我,杏子姐姐陪着我呢!”
杏子姐姐?
意识到宋安安所说的桃子姐姐是春杏,姜宜笑心里有些好笑,蹲下身为她理了理衣裳,“好,那你歇着。”
她跨出门,看见站在院子前的宋景行,当即扬声道:“宋公爷。”
话音刚落,尽管风雪声呼啸,让她的声音都有些模糊,可宋景行还是转过头,朝她颔首,缓步走来。
姜宜笑忍不住心里感叹,这习武之人的五感就是更灵。
回神,宋景行已经走到她身前。
他穿着一件白狐大氅,隐约露出内里的赤黑朝服,气势凌冽,看向她时却微微扬唇,笑意温和道:“今日又劳烦姜小姐照看满满,不过我看姜小姐站在这里,是不是有事想和我说?”
姜宜笑应下,“还请公爷挪布侧厅,我确实有些事情想说。”
宋景行甚至都没问是什么事情,就直接点点头,“劳烦姜小姐带路。”
推门,进入侧厅,姜宜笑为宋景行倒了一杯温茶,“公爷缓口气,我慢慢说。”
“我刚才听满满随口说,今年是这五年里雪最大的一年。”
宋景行颔首,浅啜了一口温茶,就抬眸一直注视着她,眸光认真。
“但去年南地水患,京城涌入不少灾民,甚至京城附近的城镇,都有不少北上谋生的人。可今年雪这么大,他们怕是过得艰难,长久下去,只会生乱。”
宋景行赞赏地看着她,“宋小姐聪明,不过我与陛下都已经尽力安置灾民,京城各处也在戒严。”
“我其实是个俗人,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,所以也只能用银子砸。”姜宜笑嘴角笑意微有些难得的羞,“所以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