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也多亏陛下的帮扶,让我前些日子去西境采买皮草时行了方便,要不然姜家挣不了这么多。”
宋景行似乎微有些诧异,一时间没说话。
姜宜笑耳根都在发热,她当然也有自己的私心。
谢允北再如何落魄,也是个朝廷命官。自古以来,民不与官斗,如今她势头正盛,谢允北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找她的麻烦。
可以后呢,等这一阵势头消散呢?
更何况姜家巨富,惦记姜家的人绝对不少,原先或许是碍于姜家背后有谢允北,其余人便不敢太明目张胆,现在念着她是皇帝亲封的宁安县主,也暂时不会去触霉头。
可以后呢?
姜宜笑清楚,她必须早些打算,所有人里,或许朝廷是最可靠的。如果朝廷都不可靠,那她一个女子也没办法反抗,最惨不过交出权做个富贵闲人。
总比沦落到那些黑心人手里好。
看遍生死,姜宜笑现在心境豁达不少。
她顿了顿,还是补充道:“公爷不必不好意思,说句实话,我屡次捐银,也不过是寻一个庇护,我一个女子在外行商,背后若无所依靠,迟早被人扒皮抽骨,吃得一滴血都不剩。”
“我有私心。”
宋景行抬眼看她,面上神情不变,“其实若姜小姐是因此而担心,那倒是不必。日后镇国公府也是你的后盾,若是谁想对你下手,那便是打我宋景行的脸。”
嗯?
姜宜笑还等着宋景行应下,然后两个人互相吹捧几句,将需要的银子商定一下,就结束今天愉快的会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