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瑕不停的念叨着这几个字,抓狂的揉搓着衣摆粗糙的面料,想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但狱卒的话,桑桐的反常,梁超的倒戈……一件一件事情压下来,高筑的心墙再承受不住,轰然倒塌。
“梁大人。”
狱卒不停往外面看,“你要是没想交代的,那我就先走了,梁家的酬金我也不要了,你要还有些良心,权当没见过我。”
说完他扭头就走,不带一丝犹豫。
“梁超!”
梁瑕猛地扒住栏杆,朝他压抑着声音低喊:“梁超他真的……反口了?”
狱卒卒然回头,似是无可奈何,又朝他走了几步,“我骗你做什么,那会桑姑娘审讯的时候将我们支开,我远远听到梁超嘴里喊着‘我不信’‘不可能’之类的话……出去一趟再回来,那眼睛熬的血红,直接就招了,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。”
突然开始又突然终结的探视再一次涌上心头。
诡异阴森的感觉始终萦绕不去。
梁瑕问:“梁超知道嘉志来探监?”
“知道。”
“那他招供之后,桑桐是不是就派人让嘉志离开了?”
“应该是吧……哎呀这都火烧眉毛了,你怎么还有心思琢磨这些,我不管你了。”
狱卒这次走的头也不回。
梁瑕什么话都没让他带出去,倒不是怀疑他的用意,雪绒的闺名在梁家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,他能随口说出来,可见他与梁超的确有过接触。
太晚了。
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太晚了,只要梁超反口指认他,这狎妓杀人的罪名就板上钉钉,他最能倚仗和放心的人出了问题,偏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。
知道了又能怎样?
梁超已经招供了……
他招供了!
“白眼狼!没良心的小杂种!”
一片死寂的牢房中,梁瑕忍了几忍,怒气冲破喉咙,愤然骂道:“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东西,当初我就该弄死你,让你和你爹那个蠢东西一道去见阎王!”
话音无比清晰的传到石墙另一端。
顾浔高兴的差点跳起来,桑桐缓缓吐出一口气,要诈他的话还真不容易,她真的担心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