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在第七院。
顶层茶香浮动,琴音幽幽,一派空旷出尘的韵味,走到转角的时候,桑桐脚步却顿了下,看向楼珩,“你和九哥有事要谈的话,我晚些再进去。”
楼珩道:“无妨。”
他看了眼外面静谧清寒的松石,又补充了句,“不是什么要紧事,没什么好避忌的。”
听他这么说,桑桐也不再坚持。
婢女候在门外通禀了声,得到允准,替两人推开门,琴音戛然而止,楼珩和桑桐一前一后入内,就见琴鹤九拥着雪白毛领的大氅坐在琴案后,手按在琴弦上,扣住了微微颤动的尾音。
他抬眸望来,融满浅淡的笑意。
“坐吧。”
挪动脚步,几人相对而坐,琴鹤九拿铜拨子搅了搅炭盆,好让火烧的更旺些,随意道:“楼都督想谈什么生意?”
见桑桐没有回避,他大概就明白了楼珩的态度,开门见山的问。
楼珩告诉他想要稷妄山帮忙找几个人,一个是多年前携平安符逃窜,不知所踪的钱三金,另外,就是下落不明的离氏兄弟。
“稷妄山黑白两道皆有交涉,此事应当不难。”
楼珩道:“钱三金籍贯泾州,家人妻女几年前搬离,顺着这条线往下找,应当很快会有线索。”
“而离溟离罡,与塔桥寨相关。”
这些人不像其他,涉案太远,或来及含糊,或孑然一身,皆有迹可循。
“为什么不找四海盟。”
琴鹤九问,“四海盟结识的三教九流不在少数,消息定然灵通。”
“太久了。”
尤其是钱三金,四海盟在泾州范围内影响很大,但谁也不知道钱三金有没有藏在泾州之外,要在短时间查到消息,非稷妄山不可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