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盈缓缓睁开了眼睛，长长的睫毛上落满了水珠，红盈眼眸微动，细小的水珠便从睫毛上滑落了下来。
待视线缓和后，红盈才看清自己这是在哪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姜雪道：“我我不想死。”
“不想死了？”
“是。”
红盈憔悴的点了点头，她昨夜仿佛在濒死之际恍惚看到了墨仓，墨仓一再嘱咐她，让她照顾好自己。
她许久未在梦里见到墨仓了，在那一刻，她突然就释怀了，墨仓死的时候，还在担心她的安危，她为什么要把自己逼成现在这个样子？
“想好了便说吧。”
红盈微微点头，开口道：“寒清清的确是背叛了风云楼，但她又转身投了成王的门下，你们那个顾大哥便是寒清清送给成王的见面礼。”
裴之谨听后眉头紧皱，冷声道：“说清楚。”
红盈失笑，摇头道：“寒清清，表面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，实则她才是那个最有心机的人，不仅背叛了我，也把顾朗骗的团团转，甘愿为她去死。”
“呵，真是可笑，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那种楚楚可怜的女人，就像你，裴大人，你明明心里怀疑寒清清，却根本不想彻查。”
“他不是你能议论的。”姜雪冷声道。
红盈看向姜雪，道：“寒清清当初为了躲避杀手的追杀，选择投靠成王，而当时顾朗是锦衣卫的人，许是发现了什么事，冲撞了成王，成王便让寒清清杀了顾朗，他这才保下了寒清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