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硕一惊,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竟忘装了,那颗卡在花圈上的脑袋瞬间红爆,恼羞成怒道:“你这个贱人——”
“你才贱!诬鸭!谣郎!”
凌云致站起来跟他对骂,边骂边找趁手的东西,小桌子给他掀了,柜子上的水杯抄起来就砸,噼里啪啦地像过年放炮。
丁硕一边躲一边往门外跑,结果刚出去,就撞上匆匆赶来的孟宴臣,他抬头一看,腿登时就就软了,“孟、孟总……”
凌云致追上来,看到此情此景,脸色大变,直接从背后就是一脚,丁硕被踹了个狗吃屎。
孟宴臣眼尖,在她抬脚的时候就侧身一闪,随后也不管丁硕,上前把人拦下,“云致,云致,你冷静一点!”
护士听见动静已经在赶来了,他强硬地钳着她,往楼梯间走。
四下无人。
孟宴臣松了一半力气,把人按进怀里安抚,“别闹太大了,”他轻轻蹭着她的脸,在耳边小声劝道:“警察不会给你第二次面子。”
再怎么情有可原,事出有因,殴打他人也是违法的。
一怒之下冲动行事,这种借口,一次,警察听你糊弄,两次,如果是私下,他肯定也能平。
但现在是全网关注,一旦过了头,必遭反噬。
凌云致却说:“不是那个。”
她的身体犹在发抖,尽管没有挣扎反抗,可表情异常不忿。
“他怕你而不怕我。”她恨声说道。
凌云致生气的是这个,是丁硕看到孟宴臣的一瞬间,还是下意识地畏惧屈从。
而面对施予伤害和惩戒更小的她,却是暴怒,她越打,他越怒,明明都已经翻不了身,尝到了她给的痛,还是看不起她,不畏惧她,依然自觉比她高出一等。
但他的一切傲慢,在仅仅只是露了个的孟宴臣面前,立刻荡然无存。
那一幕,她丝毫感受不到所谓的优越或是成就感,也没有任何得意,她只觉得恶心,觉得愤怒。
孟宴臣心神一震,双臂紧拢。
她太敏锐了。
只是一点点差别对待,立马就察觉到,并因此而感到愤怒。
凌云致说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