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一眼,可能是为了让翟淼好受点,她又补充:“你不用觉得难堪,因为不止你爸妈,孟宴臣爸妈也一样。要不然我也不会分手。”
“他们到底为什么——”翟淼不懂。
“你是指两家父母还是宋焰许沁?双方父母的心态我解释不了,不过那两个人,只能说,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。下跪受辱的是你爸又不是他和他爸,你看他体检和提干的事,放下过吗?恨付闻樱恨得要死,要娶人家女儿,连上门拜访都没有过,这是放下?”
“还有他妈——”说起来凌云致都忍不住笑,“他和他爸被抛弃这事记得清清楚楚,二十多年都不肯原谅,提也不提。到你爸下跪,就放下吧,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
翟淼双手攥紧,表情满是不忿。
这就对了。
在一切被摊开后,她很快就察觉到,宋焰的背后也有一个跟许沁一样供其吸血的慷慨又畸形家庭。
很多人都在为孟宴臣抱不平,却少有人注意到,翟淼也和孟宴臣一样,是那个被冷落、被忍让、被吸血,却不自知的亲生孩子。
某知名图书管理员曾说过:所谓政治,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,敌人搞得少少的。
不止是政治,这句话在各个领域都适用。
以翟淼的性格或许永远无法跟孟家和解,但至少也不会是敌人,最重要的,是她醒悟之后不会再帮宋焰。
没有了外包的冲锋斥候和发声代言人,以后想要诉苦,想要惹人厌,只能由他自己来。
“翟淼,多想想自己和未来。他的人生不需要你负责,何况他还会过河拆桥。”
翟淼抹了把湿润的眼眶,“谢谢你,学姐。我——”
她似乎想说什么,但没说下去。
“早点休息吧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翟淼下了车。
但关车门时,她一咬牙,还是说了,“学姐,你和孟宴臣在一起的事,是叶子告诉我的。那时她说她打电话求你,可你不肯帮忙。”
“那你恨我吗?那时我们关系不错,我明明可以让孟宴臣出面解决——”